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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雷又火了,民谣也第N次成为“我也说不出哪里好,但就是觉得好听”的代表音乐。不过如今,有些民谣的“人畜无害”滤镜已经碎了一地。清新感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一群在台上故作冷淡、台下却拥有海量张牙舞爪粉丝的“民谣歌手”。他们像坏掉的消防水泵一样,四处喷涌着所谓的情怀:
把简陋叫质朴,
把单调当文艺,
把直白包装成深情,
——看着就有点吓人。
这些“套路民谣”,旋律质朴、编曲质朴、歌词质朴,连设备也透着一股“返璞归真”:一把木吉他,一部智能手机,一本《零基础学吉他》就能开张营业,下一站“民谣现场”。
三天连刷“民谣榜单”,我们悟出了点门道
为了写这篇文章,我们编辑部不怕偏头痛、不怕情感过载,连续三天轮番刷民谣歌单(注:部分可能是假民谣)。听着听着,我们陷入了一种熟悉的怪圈:
怎么又是“大理的风”和“成都的雨”?
怎么每个人都“抽着烟、吹着风、想起了前任”?
怎么吉他都只弹四个和弦,却唱得那么深情?
于是,我们认真总结出了一套不靠大数据、只靠经验和听觉疲劳累积出的《民谣歌手创作八大套路》。不仅解构,还能手把手教你——如何炮制一首如假包换的“网红民谣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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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穷,但不哭穷:民谣式贫穷美学

在民谣的世界里,基本不会出现价值超过两百块的物品。
一包兰州、几个掉漆的木吉他、没有信用卡也没有她、再加一个没有热水器的出租屋——这些就是民谣歌手日常的生活布景。
剧情也有固定公式:
“上学被老师嫌弃”、“毕业被女友抛弃”、“坐不起地铁”、“没有工作”、“连理想都被剥夺”……要多惨有多惨,悲情得像一部B站自制剧。而场景设定基本远离CBD,多发生在城乡结合部,或者某些文艺青年的“圣地”:玉渊潭、安河桥、东单公园、早期版本……但出门不能走太远,毕竟地铁末班车之后,靠腿回家是不现实的。
小结一句
穷,在民谣里不是问题;
没情怀,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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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名 + 地名 + 天气现象 = 一首民谣
标题公式:人名 + 地名 + 天气现象 = 一首民谣
既然艺术来源于生活,那当然得就地取材。
你住的地方、路过的公交站、表白失败的奶茶店,全都能成为民谣歌词的背景地标。
不过注意:地点不能太主流。
不能是故宫、外滩、西湖太子湾那种“到此一游”景点,
要选一些听起来熟悉又带点模糊感的地方,比如鲅鱼圈、桐梓林、沙面老街、金银潭……
同时搭配“日落”“潮汐”“初雪”“天亮前最后一班地铁”这种自带情绪滤镜的画面,堪称催泪包邮。
主角怎么写?通讯录就是你的素材库
不知道该写给谁?
不用发愁,打开你的通讯录,从前任、暗恋、网聊对象里随机抽取姓氏,然后统一格式处理:
女生:姓 + 小姐 / 姑娘
男生:姓 + 先生 / 君 / 老哥
性别不明:姓 + 朋友 / 旅人 / 某某
比如:张小姐、董姑娘、范先生、周君、李老哥……
光是名字,就已经自带沧桑感和年代感了。
示例三连发:学会这套,你也能做民谣歌手
《在鲅鱼圈的西南角遇见了看日落的张小姐》
《给夫子庙的董姑娘留下的第三片雪花》
《沙面老街许愿池边的范先生》
是不是一下就有画面感?
是不是根本不用听旋律,就知道这是民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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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谣地图的边界:绝不出国

在民谣歌手的世界里,有一条隐形的红线:歌词里,绝不出国。不是不爱异域风情,也不是对国际视野过敏,
大概率只是——
语言不过关 + 护照过期 + 心不在焉。
不信你看,流行歌手们都在环球旅行:
周杰伦在《伊斯坦堡》买《土耳其冰淇淋》,
蔡依林在《布拉格广场》和《希腊少女》许愿,
Twins在《莫斯科没有眼泪》,
许嵩干脆把歌名写成《墨尔本·晴》。
反观民谣圈——
他们坚守国内版图,不踏出国门半步,
真·用音乐丈量祖国河山的文艺复兴战士!
民谣专属旅行图鉴:南方是情怀,北方是过渡
民谣歌手最爱唱的是哪里?第一名:北京。
有南锣鼓巷、有安河桥北、有小酒馆、有高考没考上、也有姑娘不等他但当他们想“逃离北上广”时,目的地清一色是:南方。
——不是东南亚的海岛风情,而是我们自己的南方:
丽江的酒馆、香格里拉的客栈、平遥的旧巷、婺源的雨季、腾冲的黄昏。
甚至有人可以一边弹着吉他一边浪迹到漠河,说是“去看看北方的尽头”。
但“巴黎”“纽约”“东京”?对不起,不在系统词库里。
他们嘴里的“远方”从来不带签证,
顶多高铁晚点,绝不护照盖章。
民谣歌手大多是“不出国的国内旅行发烧友”:
用几张火车票和一把破木吉他,把“中国地图画成一首歌”。
他们的浪漫不靠塔桥或斗兽场撑场面,
而是一间民宿、一碗泡面、和一场“南方的艳阳”。
你听懂了吗?民谣的远方,不过是南方再南一点的地方。
根据统计,虽然民谣歌手最爱歌颂的城市是北京,可大家最向往的要不然是“南方”,要不然是北京以南的城市(可能《杀死那个石家庄人》也算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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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出国了怎么办呢?
如果一个民谣歌手真的不小心“出国了”,该怎么办?别慌,还是有补救办法的——比如学陈粒。民谣圈罕有“走出国门”的先例,而陈粒就是其中之一。但她的“出国”范围也非常克制:只到东南亚。于是,她干脆写了首歌叫《我只去过东南亚》,歌词的潜台词大约是:“别把我和陈绮贞搞混了。”
陈绮贞的世界是“巴黎的夜”“伦敦的雨”“土耳其的记忆”;
陈粒的世界是“清迈的胡同”“槟城的雨季”“芭提雅的夜市”,
虽然也带护照,但调性没丢,情怀还在。
如果你去了巴黎,就别想再混民谣圈,听好了,如果你:
曾在夜色下漫步巴黎左岸,
在伊斯坦布尔喂过鸽子,
在伦敦soho区喝过酒,
行李已经收好,下周飞英国……
那对不起,你已经不属于内地民谣圈了。
你现在更像一个“陈绮贞wannabe”,
是流行圈的“轻文艺挂”,
不再是那种“凌晨四点在成都东站背吉他”的民谣诗人。
什么?你说布衣乐队的《罗马表》?别急,民谣圈自有“文艺自辩系统”:那首歌提到“罗马”,你就以为他们真出国了?
拜托,再读读歌词:那是象征时间流逝,不是你想的那个“欧洲之旅”。罗马只是个隐喻,他们人还在西安郊区呢!
民谣歌手不是不能出国,他们只是选择精神出走,肉身留守。真正高明的民谣,是把“没钱去巴黎”写成一种浪漫,让你以为“东南亚”已经是诗和远方的极限坐标。
所以啊,出国可以,别写进歌里。写了,也得用比喻的,别太明说。毕竟,“丽江落日”才是咱民谣歌手的全球中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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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理时钟混乱

在时间上,民谣歌手最青睐凌晨,究其原因可能是多年不早起,生物钟紊乱,灵感多迸发于下午两点的马桶,并持续到凌晨的最后一根烟上(前一天忘了买,现在老王的小卖部关门了)。晚上表演后,歌手可能陷入酩酊大醉状态,容易错过晚班公交/地铁,打不起车,走路绊跤,当街大睡,所作歌词也会同时有星空、街头、梦、姑娘、孤独等意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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叙事语焉不详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
我来过,你的孤独与倾听
你一微笑我就失言成一叠长信
我来过,你的不安与认定
你一睡着我就深爱成一片阴影
——刘昊霖《我来过》
我来过哪里?我在干什么?我要往哪里去?
她叫做玛卡瑞纳
我叫她玛卡瑞纳
这就是玛卡瑞纳
——海龟先生《玛卡瑞纳》
不然呢,“你叫她欧阳二丫”?“这张是我的门卡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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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能力:起床晚,造句快

不得不佩服那些每天下午两点起床的民谣歌手们,虽然早饭错过了,午饭也没赶上,但他们的人生经历,哦不,是造句能力,依然丰富得惊人。为了应对不断重复的生活和持续出歌的压力,他们早已练就了一套看似“深情款款”、实则“词组接龙”的歌词写作系统。操作流程如下:
①打开脑海里的高频词库(关键词包括但不限于:风、雨、日落、便利店、她、梦、秋天、安河桥北)。
②抽出一个词,先造一个句子。没有故事?没关系,再抽一个词,组成一个意象词组。
③继续循环,直到把字数凑够、副歌拖长、段落堆满为止。
举个例子:
“风吹着她的发,我坐在便利店门口抽烟。”
“梦里是南方的雨,她的笑藏在秋天的衣领里。”
你以为他在讲故事?
不,他可能只是打了个“词语盲盒”。
当然,如果真的造不出句子,也没问题。君不见那些出了半张专辑就“全国巡演”的乐队呢……
他们在别有用心的生活里翩翩舞蹈
你在我后半生的城市里长生不老
——宋冬野《鸽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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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别是常态,天长地久才是见了鬼了
在大多数民谣的歌词里,不以分开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。北方小伙儿喜欢南方姑娘,但最终还是得回到北方呼吸新鲜的空气。丽江虽美,但最近那里号称什么胜地,所以终究还是要早日离开。就算自己不走,姑娘也会因为没有草原,脱缰一般地跑走。不需要提供太多前因后果,也没必要分析孰是孰非,你只需要在歌词里静静地,四十五度四脚朝天,讴歌离别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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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词要向日常生活致敬(要注意韵脚哦)
越是那些日常的平凡的琐碎的细节的描写,越能引起歌迷共鸣。毕竟赵雷《成都》里的那句“你会挽着我的衣袖,我会把手揣进裤兜”获得了无数歌迷惊为天词的盛赞,其细腻的情感和生动的画面感,值得学习模仿。
现在有灵感了吗?让我们来练习一下:
被窝里的你对我甜甜地笑
给你准备了礼物很奇妙
我在30秒之后才知道
原来你偷偷放了个屁卧艹
——GQ 合唱团《奇妙的礼物》
日常生活描写?达标。韵脚整齐?达标。民谣歌词?完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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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装你是个诗人,再把高考语文拿出来用用

写民谣的时候,请先想象自己是一位诗人。不是那种天天坐在山顶写“日出而作”的朴素型,也不是现代主义那种“抽象到全班只剩你自己听懂”的晦涩派,而是——高考考场上那个,被《再别康桥》《雨巷》和《我用残损的手掌》狠狠感动过的人。你可能忘了很多知识点,但“意象”“抒情”“对仗”“押韵”这些高考语文里的古老法宝,到了民谣这里,全都复活了。只是,这次你不是在答题,而是在用吉他和烟嗓,把它们唱出来。来看看民谣市面上诗意表达的成功(?)典范:
对仗
PC28预测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
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
——马頔《南山南》
押韵
斑马
斑马
你来自南方的红色啊
是否也是个动人的故事啊
——宋冬野《斑马斑马》
化用典故、反复
渡我素贞出凡尘
嗨呀嗨嗨哟
嗨呀嗨嗨哟
渡我素贞出凡尘
嗨呀嗨嗨哟
嗨呀嗨嗨哟
渡我素贞出凡尘
嗨呀嗨嗨哟
嗨呀嗨嗨哟
渡我素贞出凡尘
——好妹妹乐队《青城山下白素贞》
就是写得牛逼
送君千里直至峻岭变平川
惜别伤离临请饮清酒三两三
一两祝你手边多银财
二两祝你方寸永不乱
——陈粒《性空山》
除此之外,诗歌常用的艺术手法比如借景抒情、托物言志、比兴象征也在民谣的歌词创作中得到了广泛运用。期待吧,有一天咱们中国的民谣歌手也可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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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须有一个深爱但无法得到的姑娘

民谣歌词里有一个永恒的设定:必须有一位深爱,却无法得到的姑娘。注意,必须是“姑娘”,不是“女人”、不是“妹妹”、更不是“小姐姐”。“姑娘”这个词极其微妙:她不像“女人”那样独立,不会像“妹妹”那样懵懂,更不是“小姐姐”那种被全网点赞的短视频滤镜脸。
她应该是——
【长得足够好看,但还没红透】
【有点文艺、有点聪明,但还没看破人情冷暖】
【懂点生活的苦,也还能在风中给你一个拥抱】
说白了,她就是民谣歌手笔下的【理想化客体】不属于你,却永远活在你歌词里的姑娘。
情爱是民谣永远绕不开的主题,因为它最容易让人理解,最容易引起共鸣,同时……也最容易写。但写得俗了,就不是民谣了——那是流行,是说唱,是Taylor Swift。要怎么写才“不俗”?——热恋太满,失恋太烂,唯有那种“若即若离”“暧昧未满”的关系,才够体面,够高级。于是我们听到了各种“不能拥有”的爱情演绎:
宋东野唱:“爱上一匹野马,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。”
翻译一下:想上一个外围,可我的银行卡不配。
老狼唱:“我是你指尖的一次犹豫……我是你销毁的那个证据。”
翻译一下:备胎多年,好不容易约了一次,最后你还不愿意承认。
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——
“写一个永远得不到的姑娘”,是民谣创作的通用说明书第一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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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开口之前,烟先过肺

不是练声,不是调音,是——点一根烟。每天不用多,四五包刚刚好。抽到肺里烟雾缭绕,抽到嗓子沙哑如砂纸摩擦,最好再咳两声,把昨晚旧情绪一起咳出来。老烟嗓不是天生的,是靠呛出来的。烟是滤镜,是人设,是情感催化剂。——嗓子哑了,说出来的话才“有重量”;——痰卡住了,唱出来的才叫“人间岁月”。
因为对真正的民谣歌手来说:嗓音不能太清澈,句子不能太完整,情绪不能太明亮。开口即苦难,吐字即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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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上说着不要,身体却很诚实:民谣歌手的“反差魅力”
我们以一位知名民谣歌手在 livehouse 上的表现做案例,堪称满分样本——
粉丝:XX 你好帅!
某民谣歌手:胖帅胖帅的是吧。
又一位女粉丝突然尖叫:XX 你好帅!!!
某民谣歌手(假装严肃脸,盯着声音来的方向):你虚伪。
粉丝:XX 我好爱你!
某民谣歌手(假装很不高兴):我不喜欢这样啊,搞得跟个偶像歌星似的!
……沉默几秒。
某民谣歌手(突然深情):我也爱你们。
(粉丝一个劲儿地点歌,集体重复一首歌的歌名)
某民谣歌手:不是说不能点歌吗?
……沉默几秒。
某民谣歌手:下面为大家带来,《XXX》(粉丝点的歌曲)
.....粉丝含泪尖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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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谣歌词的黄金法则:直抒胸臆,最好带点脏话

毕竟民谣这种艺术形式,本来就起源于日常生活,而日常生活里,谁又能保证不爆几句粗口?再说了,不在歌词里加点脏话和性暗示,你这“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浪子人设”——怎么立得住脚?
请各位有志于民谣道路的朋友们,认真揣摩。
亲爱的
如果没有你
我只是一个
只想去做【爱】的傻13
——宋冬野《就在不远的2013》
Hello kitty
Hello hello hello kitty
Hello 你妈13的 kitty
——李B哥《下雨》
我虽然我吃了壮阳药
也带了避孕套
可我还是怀疑(觉得)
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
——马頔《海咪咪小姐》
你想把一切的一切
都找个地方给射了
射在墙上 床上 姑娘的肚子上
——宋冬野《梦遗少年》
笑你马勒戈壁
我都是为了你
为了你
——布衣乐队《罗马表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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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通话不标准,有乡音才够味
从字面看,“民谣”本就是“民间的歌谣”。它的生命力,来自市井巷尾的烟火气,来自家门口巷子深处的方言腔,而不是播音腔里干净无菌的“标准普通话”。所以说,唱民谣,不带点乡音,哪来的味儿?民谣里最打动人的,从不是唱功,是“熟悉感”。比如西北的土嗓、东北的嘎劲儿、四川的尾音上扬、江浙的软糯粘腻,每一口地方味,都是一句“我来自哪儿”的声明。正如周云蓬说的那样:“祖先活在我们的方言里。”如果你真想把那股“古早味”唱出来,普通话得“跑偏”一点才行。讲究的是“带点味儿,不太准”,却“唱进人心里”。
你不信?
试试用新闻联播那一套播音腔去唱黑撒的《流川枫与苍井空》。听完你就明白——什么叫“再真挚的情绪,被标准发音毁个彻底。
如果你家乡的方言实在太晦涩难懂,唱出来没人听得懂,没事儿,民谣歌手还有一招杀手锏:儿化音。什么?你不会儿化音?那你总会卷舌儿吧!会就行儿。该卷的地方您就死命儿地卷,不该卷的地方您也别悠着,统统儿给我卷上去。要的不是标准发音,而是一种“我好像来自鼓楼附近”的错觉。毕竟在民谣这门艺术里,儿化音不只是语音技巧,它是身份标识,是民间认证,是低配版“文艺胡同通行证”。不信你看,黑龙江人张磊儿翻唱《南山南》时,一句“頔儿哥儿”唱得人声泪俱下,活生生把一首南方哀歌唱出了鼓楼北街的冬天味儿。他不是真的北京人,但那一口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儿化腔,足以让现场观众当场投诚:
“这哥儿们,不简单儿。”
就这样,一个东北汉子,凭借“模拟北京腔”成功“转正”,在民谣江湖混出了一席之地。而这招儿,也成了无数非首都籍民谣歌手的救命稻草。
总结一句:儿化音,听着像玩笑,用好了是真本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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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最清澈的童音,直击最脆弱的内心
虽不是标配,但在副歌或结尾加上一段童声,早已成为不少民谣作品常用的“质感加成”。这招简单、好用、有效,甚至不需要“孩子会唱歌”这种前置条件。最好是那种从没受过专业训练的童音,五音不全也没关系,气息不稳也可以,只要嗓音够清澈、咬字够稚嫩,一唱出来,就像老照片泛黄边角,立刻唤起一整个童年。
毕竟很多民谣歌手,小时候自己也唱得这么跑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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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最后:调侃归调侃,民谣确实是种风景
虽然我们在这篇文章里总结了各种民谣的“套路”、挖苦了一些“民谣人设”与“伪文艺标签”,但必须承认:民谣早已成为华语流行音乐生态的一部分。它接地气、带画面、有温度,它也确实给了很多人一个机会——在快节奏的生活里短暂地停下来,想一想,从前。只是我们也希望:这种“画面感”和“质感”,不应该被异化成品味的标准、情绪的绑架、审美的单选题。
不管你喜不喜欢民谣,
不管你会不会弹吉他、是不是懂乐理、有没有被副歌感动,
都应该有平和的眼光、包容的态度,
去欣赏彼此不同的喜好,呵护音乐之外那份最珍贵的人间温柔感。
当然,如果你读完这些还依然坚定不移,
准备投身那场“吉他+口琴+啤酒瓶”的轰轰烈烈民谣人生——
那我们,呃……会去给你的EP点个赞的!
